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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權 相關訊息 |
公告日期:2022-03-10 |
2040年農業淨零起跑 碳權、碳足跡怎麼算, 才能保障未來糧食安全?
今年開春不但北部雨勢綿密、彷彿看不到盡頭,連原該乾旱的南部也因雨量激增,造成國境之南的洋蔥、蓮霧產量受影響。氣溫上升、降雨型態改變以及極端氣候事件增加,不斷衝擊農糧生產。為此農委會率先宣示,2040年達成農業淨零排放,透過「減量」、「增匯」、「循環」和「綠趨勢」,增強台灣農業韌性。
有錢也買不到! 極端氣候加劇災損 間接影響糧食安全
「有錢買不到蛋」是近期多數民眾的心聲。農委會主委陳吉仲在「邁向農業淨零排放策略大會」致詞時指出,由於西部入冬氣候寒冷及日夜溫差大,再加上疫情造成物流不順、飼料黃豆及玉米等原物料價格大幅上漲,致使雞蛋生產成本增加,影響雞蛋產能。由此說明氣候變遷衝擊農業的速度,「調適已經來不及,根本之道就是溫室氣體的減讓。」
2050年淨零排放趨勢席捲全球,台灣也積極響應。歷經27場座談會、2000多位產官學參加,凝聚四大主軸,13項策略、59條措施,農委會公布「農業淨零排放」策略,率先淨零排放,透過農業優勢,幫助農民取得碳權,透過碳交易感受淨零排放的好處。
陳吉仲表示,台灣過去50年相對基期年氣溫平均上升幅度0.6~0.8℃,已造成重大影響;3年前開始以升溫1.5℃為農業調適目標,仍難敵衝擊速度。以農業損失為例,過去25年(1996~2010年)平均為109億元,近15年(2006~2020)平均為112億元,近5年(2016~2020年)平均上升至135億元,而災損趨勢恐怕只會越來越高。
災損只是一個數字,農糧體系面臨嚴峻的挑戰,不但影響農民生計,最後更以售價影響到消費行為。另一方面,農業具備80萬公頃農地、220萬公頃林地,竹林有約18.3萬公頃,再加上四面環海,一年568萬公噸的農業廢棄物循環利用,碳匯條件優厚,若能妥善規劃,都可申請碳權,增加農民碳交易所得。
農業仰賴風調雨順,極端氣候事件不斷衝擊農糧生產。圖片來源/inmediahk(CC BY-NC 2.0)
農業折抵碳排綽綽有餘 淨零還能貢獻碳匯
依據2021年我國國家溫室氣體排放清冊,2019年每公頃森林碳匯9.76公噸、總數量2144萬噸,折抵農業碳排「綽綽有餘」。不過,相對台灣整體碳排放量28700萬噸,農業碳排量只佔2.22%。去(2021)年9月成立的淨零排放辦公室執行長(由農委會企劃處長兼任)莊老達受訪時表示,農業部門不但早已淨零排放,還有1507萬噸可貢獻出去。
農業部門已能淨零排放,繼續深究議題的目的為何?莊老達解釋,淨零的基礎是以2005年為基準年,依據此排放量訂定減量目標,因此首先要對現況進行碳盤查,取得基準量;在此之下增加的碳匯,才能取得碳權。基本原理是先註冊,盤查建立基礎線(Base Line),再發展量測、報告與驗證機制(measurement, reporting, verification, MRV),取得碳權就能進行碳交易。
例如林業合作社造林,註冊之後造林,換算後一年相當於多少碳權,時間到了經過驗證確認增加的造林面積,就能取得碳權進行碳交易。
購買農產可知碳足跡 農民生產可取得碳權收入
2015年溫管法則要求農業生產的碳足跡降到500萬噸,農業部門須持續減量。莊老達說,農業減量的手段包括農業機器電動化等使用能源效率較高的設備;另外,減量可能減到一個程度後無法再減,因為農業持續發展會有更好的技術,例如冷鏈的使用,而使得排放量因此增加。因此第二個主軸是「增匯」。
此外,農業生產不希望為了淨零排放而減產,間接增加產品成本。「例如間接性灌水雖能減少碳排,但不能少到產量跟著減少;或者肥料的使用不至於到影響生產。」莊老達指出,所有淨零增匯的行動,都要以維持目前的生產水準來達到目標。
對於配合淨零排放的農民,會有獎勵措施嗎?莊老達說,第一線農民配合淨零排放政策,但不能影響收益,因此鼓勵造林、減碳的同時,將協助農民透過碳權、碳交易增加收入。
為了鼓勵消費者購買碳足跡較少的產品,農委會也將進行農業碳足跡盤查,針對蛋、米等主要產品,標示從生產端到消費者買到那刻所產生的碳足跡。
農產品將因生產方式不同而有不同的碳足跡。圖片來源/環境資訊中心資料照。
不過,美濃生產的米,在高雄買或台北買,碳足跡如何計算?莊老達解釋,計算方式無法針對每一包,只能針對生產過程到配交運輸的碳足跡盤查,因此不同農會生產的米,將因生產方式不同而有不同的碳足跡;但無法計算從產地到貨架的碳足跡。
農委會淨零止步於「產地到貨卡」 運輸消費「產地到餐桌」歸零仍無解
農委會將農業二氧化碳排放定義為「從生產到離開農地進入運輸車前所產生的碳足跡」;排放和匯入的碳量等於零,就是達到「淨零」。台灣環境規劃協會理事長趙家緯建議,農業部門最好能從完整的「食物生產體系」淨零下手。
他舉歐盟為例,若以「農場到餐桌」(Farm to Fork)來思考,歐盟EDGAR全球大氣研究碳排放資料庫(Emissions Database for Global Atmospheric Research, EDGAR)說明即指出,糧食運輸消費系統的溫室氣體排放量,遠遠超過土地利用的排放量。
從整體食物體系看來,2018年台灣的食物生產消費體系碳排放量高達3100萬噸,2005年最高峰則為3400萬噸。其中生產過程佔24%,廢棄物處理22%,包裝則為18%。「雖強調建立更精準的盤查方法,但我認為也需建立從食物生產體系來估算的方法。」
對此,莊老達表示,從產地到餐桌淨零排放是概念,實務上很難光靠農業部門統計、淨零。作物離開生產地之後,運輸、製作、包裝、販售,屬於交通、住商等部會處理,尤其每個人烹煮食材的方式,更會影響碳足跡。
他也承諾,食農教育中將加強過食、剩食等影響碳排放的議題。
剩食。
農業淨零排放四大主軸說明
1. 全面建立農業生產碳排資訊,建立低碳農漁畜的生產模式,達到減量的標,有效減少溫室氣體的排放。
2. 增加森林碳匯面積、加強森林經營管理、提高國產材利用、強化海洋及溼地碳匯管理,以建構負碳農法,強化具碳匯效益。
3. 農業剩餘能源化、資源化、材料化與加值再利用,並推動農業跨域循環示範場域,加強農業循環技術科技研發,創造農業加值再利用。
4. 建構能源自主農漁村,推動農業部門有效碳定價及碳權交易制度以及農業綠色金融及綠色消費,達到農村自主發電,用電自給自足。
三分鐘搞懂碳交易如何運作
最近因為碳中和、淨零排放紅翻天,一時間,碳費、碳稅、碳權、碳交易、碳邊境調整機制(CBAM)、再生能源憑證等各種千奇百怪的碳管理工具跑了出來,讓人眼花撩亂。很多媒體還「聯名上書」希望臺灣開啟碳交易市場,好像只要像開股票市場一樣把碳交易市場開起來,碳排放的問題就解決了。這是真的嗎?碳交易是在交易什麼?真的可以減碳嗎?
碳交易是什麼?
碳交易乍看之下確實有點像股票交易,不過它卻比股票交易複雜很多很多。因為它企圖結合傳統管制與市場交易機制,在一段時間維度下、用較低成本控制地球溫室氣體的總濃度。為了達到這個目標,碳交易的設計讓你花錢買別人努力的成果,甚至有動機去開發出從來沒見過的成果,這是人類設計過帶有最多維度的環境管理工具之一。
在碳交易裡進行交易的標的或商品是碳權,它可以是一個允許排放碳的許可,也可以是一個碳減量的成效,計量單位為每噸二氧化碳當量(tCO2e)。碳權,是人類歷史上首次將抽象環境概念轉化為經濟上可具體定價的金融商品。
因為「碳」看不見又摸不著、沒有實體交易買空賣空、很像詐騙,因此每個國家都將碳交易當成是國家碳管理的政策工具之一,核發碳權相當嚴謹,不能亂給,需要有認證標準,以防可能的詐騙行為。不過因為我們對碳交易並不熟悉,詐騙行為仍充斥於社會中,以後恐怕只會更多。
兩種層級的碳交易市場
碳交易有很多種方式解釋、分類,也有很多層次的脈絡,我們可以先從兩種層級的碳交易市場來學習了解,它們分別是「強制性市場」及「自願性市場」。
· 第一種:強制性市場,很多時候指的是總量管制排放交易
在總量管制排放交易機制之下,政府設定了減量目標,並進一步把允許排放量當做一種籌碼(碳權)發放給受管制者;以這些碳權做為標的,可以進行碳交易。總量管制排放交易是強制性的,被管制者一定要達到被賦予的排放目標,因此在此機制下所產生的碳權,被視為是強制性機制下的碳權 。而流通及交易強制性碳權的市場,稱之為強制性碳權市場(regulated market)。
碳交易試圖透過市場機制來降低達成減量目標所需的成本支出,它的構想是,當產生排放的產業被限制可排放的數量時,有些業者可以透過自行減量來達到要求,但有些可能因為成本太高而降不下來,這時就可以透過碳交易機制,讓無法減量的業者去購買其他業者剩餘的碳權,以抵減自己的排放量。排放交易機制提供了一個平台,讓有剩餘排放數量的業者和無法達到排放數量要求的業者,透過交易的方式互通有無。對於能有效減排的業者而言,他可以從碳交易中獲利;對於無法有效減量的業者,他可以從碳交易中省錢,不然他就得自己花更多的錢用其他方式減排。
· 第二種:自願性市場
自願性市場從字面上讀起來,你可能以為是個自由市場隨意買賣碳權賺錢,其實不全然如此。自願性市場其實是強制性市場的補充機制,是碳管理的政策工具之一,也就是國家在總量管制排放交易之外,還透過其他方式讓「非被管制者」執行減量專案來取得碳權,例如專欄文章《買綠電有沒有同時買到碳權?》中談的碳權就是屬於這類。此機制下的碳權通常叫減量信用額度、代表的是減量成效,而交易此一額度的市場即為自願性市場(voluntary market)。
自願性市場之所以稱之為「自願性」,是因為減量行動的執行者不是被管制者,他們是自願地來執行減量,因此得到的碳權可以被視為一種獎勵。排放源可以透過購買碳權來抵減自身的排放,就像用綠電憑證來抵減用電排放,以滿足強制性的減量責任、國際自願性的減量倡議、或是綠色供應鏈的要求等。碳交易作為一種將溫室氣體排放對環境造成的損害成本予以內部化、變成公司帳單的工具,促使利害關係人進行決策時能夠將排碳的成本納入考量,進而減少排放量。
全世界碳交易市場發展現狀
在2015年巴黎協定通過時,為了達成全球減量目標、並控制世紀末升溫不超過2℃,世界各國開始已針對所有可能的減量工具進行盤點,並提升落實應用的力道,而排放交易就是其中之一。依據世界銀行2021年的最新報告指出,目前有29個執行中排放交易機制,管制範疇涵蓋38個國家包含中國大陸;共有87.3億噸的溫室氣體被納入管制,占世界排放總量的16.1%。且此一趨勢仍在持續發展,而從排放交易機制衍生出的各種碳交易市場也預期會快速成長。
碳交易可以協助達到碳中和,讓企業用更低的成本減碳,並帶動減碳技術商機
碳交易市場,可以推動公司去開發、投資碳排放減量的技術,並透過金融機制來帶動相關產業的正向循環。因此,碳交易兼具二項功能,一是協助達到碳中和的目標,二則帶動了溫室氣體減量技術相關產業的綠色商機。可以預期,未來由此衍生的各類型碳市場,包含依附碳權所開發的各種衍生性金融商品,將會十分可觀。
看完這篇文章相信可以幫助你脫離一知半解,不再靠著吸收碎片化的知識或資訊,片面解讀碳交易,也歡迎你報名產業小聚,釐清更多你心中的疑問。或是加入綠色創業家社群跟我們聊聊喔!建議用手機點選連結,或者掃描下方與我們同步QR Code。
「碳權」到底是什麼?碳交易、碳抵換真的可以實質減碳、邁向淨零?
淨零排放風潮席捲全球,有關「碳權」的討論也甚囂塵上。有報導指出碳交易是巨大商機,碳權可能成為世界上最大宗的商品;甚至,國內出現了首宗以碳交易為名的詐騙案例《假投資碳權吸金1.6億元逾百人受害 竹檢逮捕2嫌》,低碳商機淪為新興金融犯罪的溫床。
究竟買碳、賣碳,跟減碳,到底有什麼關係?現行許多討論讓人霧裡看花,不清楚這個碳到底怎麼賣、誰在賣、為何而賣。「碳權」,到底是什麼?
碳權,其實來自兩個完全不同的碳市場機制。
第一種是常見的「總量管制與交易」(Cap and Trade),目前歐盟、美國加州、南韓、紐西蘭都有運作成熟的市場,中國在2021年7月中啟動全國層級的碳交易;另外一種則是「碳抵換」(carbon offsets)。通常後者是作為前者的補充,例如大家熟知聯合國的清潔發展機制(Clean Development Mechanism),或是中國碳市場中設有自願減排的機制(Chinese Certified Emission Reduction, CCER),提供一個成本較低的替代選項。
台灣把這兩種市場中可以拿來交易的商品通稱為「碳權」(carbon credits),相關討論常常出現混淆。
總量管制與交易:政府核發的碳配額
在「總量管制與交易」裡,首先會由國家頒布法律,作為碳市場設立的法源依據,訂定出排放總量(Cap)。政府依據排放總量和減碳目標,每年核發「排放配額」(Emission Allowance),也就是企業碳排放的許可證,將其稱之碳「權」,算是貼切。
如下圖所示,受管制的企業要需要繳交相應的配額數量。企業B想多排碳,可以去市場買配額;企業A少排了,可以把配額拿去市場上賣,得到額外收入。若排放超標,則會受罰。排放配額理想上透過拍賣發放,在美國加州等地拍賣所得還可以轉作其他低碳投資之用,有類似課碳稅的效果。另一些情況,會根據企業排放歷史免費核發,而整體核發的配額量會逐年下降,以達到減碳的目標。
這邊有一個重點是「排放配額」發放數量由政府控制,不能無中生有。企業間的交易僅僅是促進市場運作,本身沒有減碳的效果。若把碳配額對照貨幣,更容易理解,貨幣發行量由中央銀行控制,碳配額的發行量由減碳相關法令為基礎。也因如此,世界各國的碳市場彼此不互通,就像是各國發行自己的貨幣一樣。
目前除了如美國加州和加拿大魁北克省在市場設計初期就有協議連通市場外,各地碳市場都獨立運作,價格各不相同。事實上,歐洲曾經跟澳洲討論要連通碳市場,也因為兩地碳成本不同,引起許多反彈而作罷,澳洲的碳市場甚至隨著政黨輪替而走入歷史。
由此也需要澄清,有關「台灣需要發展碳市場以跟國際接軌」一說不甚精確,即使成立了碳市場,減碳的重點來自政府總量管制限制國內碳排,並非與國際交易。
碳抵換專案:無中生有的碳權
另外一種碳權來自碳抵換機制(Carbon Offsets)。這種碳權的產生方式跟上述的總量管制與交易完全不一樣,是透過減碳專案計算出「減量額度」,也就是負的排放量,是無中生有的商品。由於在發展中國家減碳成本比較低,很多案例會由高所得國家去低所得國家進行投資,例如說去烏干達推行清潔爐灶,或去印度發展風電,理想上,不但減了碳,還有其他的社會發展的綜效。而這些減碳額度又可分為兩大類,一是由政府認證,例如環保署推行數年的抵換專案,截至目前為止,共有20件額度申請通過,共計減了1,138噸;另一種則是「自願性」的市場,抵換全部都在企業間和第三方認證機構間完成。
碳抵換機制長年受到各方嚴格檢視,如「碳交易的故事」便對此大力批判,有評論認為這些抵換類似贖罪券,只是有錢國家轉移責任的做法。我們姑且不涉入相關的倫理討論,僅僅聚焦在碳抵換的實作上,仍會發現其科學基礎非常薄弱,最大的爭議在於「外加性」或「額外性」(additionality)的認定。為了得到「減量額度」,申請人需要證明「沒有碳權收入,該專案就不會發生」,做法是先列出一個假設情況,亦即所謂的「基線情境」(baseline),然後對照實際的碳排量,以兩者差距得到減碳量。
實際上,外加性和基線都建立在各種假設上。就算有再先進的科技,也無法知道假設情境會不會發生、減掉的碳到底是不是真的。舉例來說,我可以說我今天本來計畫去開車環島,可是因為現在有碳權收入,我決定在家裡睡覺,所以光是甚麼都不做待在家裡,應該可以得到「沒有去環島的減量」。這乍聽之下很荒謬!因為沒有人有辦法能證明「如果沒有碳權,我真的會去環島」,上述案例當然誇大了,真實案例不會這麼誇張,但是碳抵換確實面臨了這種難以認定「額外性」的困難,近乎無解。
除此之外,從聯合國清潔發展機制(CDM)的經驗看來,絕大多數的碳抵換額度都不符合外加性,CDM減碳量(CER)的價格在2012年崩跌趨近於零,可是大多專案卻仍然持續,這證明其實這些減碳量都大有問題。也因種種問題,國際碳抵換市場的發展一直不如預期。
兩種碳權,兩個市場,兩套邏輯
簡單回顧一下,總量管制與交易中的「碳權」,是政府發放的碳配額,數量有限,發完就沒有;碳抵換機制的「碳權」是透過減碳專案,計算出跟假設情況少了多少碳而得,是一個被開發出的商品。
簡介完兩種市場機制,一定會有人想問兩種碳權能否互通,簡單的答案:大多數的時候不行。
目前各國的「總量管制與交易」市場中,會開放少許比例可以用當地政府認證的碳抵換的碳權來代替,絕大多數的交易,需要使用政府核發的碳配額。也因如此,大多數的抵換碳權常被用來企業社會責任之用,是自願性的市場,非在法令管轄之內,相關額度,也難以被計算在國家層級的減排量之中。就現行制度而言,台灣邁向淨零排放,不可能透過到國際抵換市場上大採購來完成。
台灣的碳市場該何去何從?
最後談一下台灣該如何面對這兩種碳市場機制。通常各國政府會在「總量管制與交易」和「碳稅(費)」兩種碳定價工具中擇一,兩者並行會有衝突。目前修法方向以稅費為主,對台灣是比較簡明、容易啟動的選項,碳交易可暫緩。如前所述,只要國內有合理的碳定價水準,應不會遇到什麼國際接軌問題。
碳抵換機制,儘管有看似絢麗的外衣,實際上推行會遇到許多困難,缺點我們也都認識清楚了。很多研究指出,聯合國的清潔發展機制(CDM),都是紙上遊戲做白工,對減碳助益有限,更糟的情況是如文章開頭提到的金融犯罪,讓民眾對低碳轉型失去信心,認為只是買空買空的遊戲。使用抵換碳權,也許在短期內對於開了一些簡便的解決方案,卻也可能讓企業忽視真正重要的價值鏈管理。
就算碳市場規模再大,光是把碳權轉手無數次,二氧化碳也不會憑空消失。真正的減碳,還是需要回到生產過程的低碳轉型,以用再生能源替代化石燃料、全方位提升能源效率。碳權,至多扮演一些輔助的角色,切勿本末倒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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